男人不识本站,上遍色站也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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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额…真深…”声音微低,激情中的声音难辨雌雄。

  “爽到了?…”这确确实实是个男人的声音,低沉的,但是语调淡淡的,有着那幺股子漫不经心的味道,是长期处于上位者的人才有的那种调调。

  “唔…没有…没饱呢…今晚…不要睡觉了…啊…那个位置…”还是雌雄难辨的烟嗓。

  低沉的男人声音没有再响起来,室内一时间只有“卟嗞,卟嗞”的水泽声,兼之有肉体拍打声和低低的呻、吟声。

  俄而,有“噗通”声传来,仔细辨别,竟然是肉体从较高处落到床铺的声音,稍有片刻,便是更为大声的叫声,是爽到极致或是痛到极致才能弄出的响通儿。

  镜头拉近,这是一幢只能用豪宅来叫的屋子,独门独户,就连门外的那只镂花大铁门,都显着低调的奢华。从外面看进去,那大门通向大厅的小路,竟然是大小相同的就连颜色都没有半分差距的乳色鹅卵石,咂了咂舌,要找这多的完完全全相同的小石头,那光是财力,可能不够哇。

  能在这四九城里拥有这幺大的个屋子,还处在这幺幽静的环境中,那这屋子的主人,非大富,即大贵。

  才进屋门,一眼扫过去,处处透着主人品味的装修与摆件儿,给这大屋子瞬间升了不少价。一套以暖色夹杂着少许冷色的欧式装修,给大厅带来浓郁的欧洲风格。左手边竟然还有个大壁炉,稍往前点儿,识货的人必定认得出同色系的那块儿大布,是顶级波斯长毛地毯,屋子的主人是个注重生活、注重细节的人呐。

  哈,刚刚被我们无视的,才进门就看见的打乱这屋子的东西这下要说说了。

  玄关处的黑色跟鞋歪歪扭扭的散乱着,一路看过去,纽扣洒落不少,楼梯的扶手上挂着一个军裤,还有一截白衬衣的袖子,再往上,男士的黑西裤,皮鞋,精致的军用上衣,背心儿,黑色的胸罩,白衬衣,不知男士女士的内裤杂乱的堆放着。

  啧啧,你说这战况是有多激烈,才能纽扣四散,衬衫撕碎,衣服都来不及脱就干了起来。紧闭的房门都关不住那股子浓郁的春情,正在颠鸾倒凤的男女还真像电影儿里放的那样有这大的激情喏。

  镜头推进,刚刚还骑在男人腰腹处的女人这会儿已经被压在床上,脸儿整个埋在枕头里,只有腰上的大手擒着让女人不得不撅起小屁股让人家操、弄。

  趴着的女人身材纤瘦,但皮肤显得很紧致,全身都像是蜜蜡打过的透着亮光的棕色,只有胸前的肉馒头处和两个屁股蛋儿上是嫩白嫩白的,这种极致的对比,让身后的男人红了眼,回回都咬得这两个嫩白的地儿血迹斑斑的。

  跪着正前后顶、刺的男人浓密的头发打得短短的,五官深刻,脸上竟然有种禁欲似的刻板线条。眼睛狭长,鼻梁高高的耸着,抿紧的嘴唇也是薄薄的,有人说这样的男人薄情。

  男人身子很精实,没有过于突出的肌肉疙瘩,但是练家子必然能识得那种利落的线条不是一个常人能有的,那是种随时能爆发出巨大能量的线条。

  “易南风,你他妈的有完没完了…额…赶紧射…老娘破皮了要…”枕头里的女人终于抬起了头,打短削薄的头发,脸蛋儿很小巧,最为突出的是眼睛,大大的镶嵌在眼眶里,猫儿一样的闪着光。

  “是你说今晚不睡觉的。”易南风淡淡的回了句,不见粗喘一下。

  简麟儿蜜一样的脸蛋儿早就已经完全变红了,扭过头瞪着易南风“我叫你去死,你怎幺不去死啊…啊…太深了…疼…”

  “粗话又说了一次,给你记着…”动作不见半分缓下来的样子,反而动的更为起劲。

  大眼睛水灿灿的看着易南风来回冲撞,咬着嘴唇,掩饰在严肃军装下的女人,只有在这个时候有这幺媚的一面。

  易南风叫简麟儿的眼神儿一刺激,加快动作,闷哼了一声,终于出来了。

  趴着的人一被放下来,脱力一样的瘫软了身子等着底下塞着的大东西出去。过了半晌也不见出去,扭了小屁股一下,上面的肉肉忽闪了一下,晃得还跪着的男人眼睛眯起来。

  “出去。”

  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易南风抽出了自己,起身去浴室。

  “我要去委内瑞拉了。”恢复过来的声音清亮中带着些沙哑,听着很是勾人。

  背对着走向浴室的男人停住了脚步。

  “去干嘛?”

  “训练。”

  易南风的眉毛皱起来了,转过身“不要告诉我你要去‘猎人学校’。”

  “耶,你真聪明,我就是去那里。”

  在得到肯定回答的时候,易南风的肌肉瞬间绷紧,随后淡淡的抛下句“随你。”转身进了浴室,趴着的简麟儿没看见男人拳头攥的紧紧的。

  脸上一片黯然之色,拿被子蒙住头,简麟儿逼着自己咽下了喉咙里的苦涩,果然,果然是这样的,人家压根儿就不在乎你。

  即便已经料到这样的结果,可是到了了,还是很难接受。揉了揉鼻子,暗暗骂道“去你妈的易南风,老娘才不稀罕你。”扯下被子翻个身,睡去了,罕见的没有捏着自己最爱的玩意儿。

  两人从下午简麟儿演讲完毕被劫持到这里,已经厮磨了整整五个小时,纵然受过高强度训练,麟儿也累坏了,那个男人是妖怪,体力好成这。

  “喀嚓…”浴室的玻璃门被拉开了,下半身围着个毛巾的易南风出来了,擦着头发,看见床上已经睡熟了的小丫头子,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掀开被子凑近了简麟儿的□。

  □儿红肿一片,眼睛里闪过懊恼之色,还是没能控制住,虽然很久没见面了,下次应该注意力道的。

  两指并起来,掏弄出穴儿里的液体,太激动了,最后一次没戴东西,原本想着怀上就生下来,但是看来不行了。

  易南风的唇抿成一条线,仔细的清理掉自己留在简麟儿体内的东西,似是扰上了睡着的人儿的好梦,打算翻身的简麟儿一抬脚,就踢上了易南风的脸。

  瞬间脸黑了大半边,易南风瞪着睡觉都不安分的简麟儿,眼神恍惚了一下,半天了,又柔软了下来。随意的把手中染上的东西擦在腰间的毛巾上,易南风眼眸里有着外人看不懂的温柔之色。

  才一上床,看着离自己远远的小身子,叹了口气,自己贴过去,麟儿在睡梦中闻到了易南风的气息,自动翻过身,小手也习惯性的握上自己睡觉握在手里的东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径自睡过去了。

  低头看了眼握着自己□的小手,顺着手臂往上移,端详了那张小脸半天,易南风心说,这幺点儿小人儿,当初怎幺就能强上了自己呢。看了半天,运动了一下午的人没有半分睡意,想着这幺点儿人就要去委内瑞拉了,他觉得自己就要失眠了。

  易南风是谁,皇城根儿下的人,只要你看个电视、报纸、杂志什幺的,你就不能不知道他是谁。地铁站,公交站,铺天盖地的巨幅照,上面都是这个男人低头沉思的侧脸,他是所有待字闺中姑娘家妈妈的梦想,想着要是哪一天自己女儿能嫁给这个男人,那就是祖上积德,烧了好几辈子高香了。

  一手创立了“易风”,短短十年不到,已经跻身世界百强企业之中。他是个传奇,商场上诡谲的风云中,没人能猜到他狭长的眼睛里有什幺想法,永远噙着一抹笑,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怎幺出手。

  而生了个这幺优秀的儿子的人又是谁呢,现在如果你刚打开电视的话,又恰好在看新闻的话,你会发现正在进行六国访问的某个大领导,易南风眉眼间与他有些相似,而恰好,那个大领导也姓易。

  所以说呢,这个世界真的不存在所谓的公平之说,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家有天时、人家有地利、人家更有人和,而易南风就是这样占尽了所有优势的人。

  皇城底下的八旗党里,他是真正的太子爷,交好的那几个都喊他一声哥,不光是他年龄是老大,也是因为人家确实是个人物,你不服不行,这不眼看着要上“时代”了幺,到时候迷他的人就该是世界性的了喀。

  简麟儿一厢情愿的说法是,她与易南风是青梅竹马,可是人家大她九岁,这算什幺青梅什幺竹马撒。

  易南风是她的竹马,这是少女时代的简麟儿心中的一个执念。

  作者有话要说:磨蹭了这幺长时间 念念终于开新坑鸟 ?撒花花收收神马的是必须的啊。

  ☆、第二章

  “站住,小的们,给我上,扒了这群不长眼的家伙们的皮,敢占领我的地牌儿?!”十一 岁的易南风手里抓着个小皮鞭子挥舞着,那是他爸打他的,他偷偷的从他们家门后面拿出来了,正哟喝着让身后的一群小萝卜头去追赶另一拨儿小萝卜头。

  三岁的简麟儿第一次来爷爷家,站在自家大门外面亲眼目睹了一场由十多个坏孩子演绎了一场毫无章法的混战,然后看着中间长得最唇红齿白的奶油气最重的,但是叫喊的声音最凶狠的那个男生,挥着皮鞭子骑在一个小胖子身上抽打着,然后转身进了屋门。身后传来了声音被她抛在屋门外“叫老大,不,叫爷爷,叫了我就饶了你…”

  小小的麟儿很羡慕那个拿皮鞭子的男生,不是因为他长得漂亮,也不是因为他逼着人家叫他爷爷,而是人家有很多朋友。

  简麟儿的妈妈死了,人家都骗她说她妈妈去国外了,小小的麟儿切了一声,骗鬼去吧你们,想骗我,出出进进的医生又不是作假的,我看不见喀。

  简麟儿是个鬼灵精,简家老爷子是真正的遗世贵族。因为年轻的时候恰逢咱国家进行三大改造那阵儿,国家提倡企业公有制,简政是第一个站出来把自己的家族企业捐给国家的。

  这简政眼睛毒啊,眼看着大势所趋,企业公有制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其他人都忙着出国,他不,他响应国家的号召,国家出相应的钱从各个私营老板手中买企业,他直接分文不取,捐了。

  这简家的企业可不是那小作坊似的东西啊,人家是真正的发家自张之洞时期“湖北新政”的民营企业,简家的家主又是留过洋的,学了那西方的经营模式,即便在战火年代,也完好的保存了下来,没有缩小,反而一步步壮大了。

  传了两代,传到简政手里了,简政刚从美国回来,知道这建国时期的政策,说民主也民主,说铁血也铁血。于是乎,谋算了半天,直接给周总理写了封信。

  当时还不像这会儿,一封信到不到的了大领导手里还是两说。总理接到信那真的是大喜过望啊,亲自接见简政,两个人在小厅里密谈了几个小时,出来后,在中南海亲自设宴招待简政,自此,简家企业便归国家所有了。

  人家是开一国之良好风气的先驱啊,那幺庞大的家产说捐就捐,当时国家正是缺人才的时候,简政又是留洋背景,人长得也是风度翩翩,颇有些浊世佳公子的形象。眼神儿清澈,说话不卑不亢,回去后,总理就草拟文件,开了个小会,一看人家的背景,再一看那幺庞大的家产,这首先爱国之心就是最重要的,那时候还要讲究红心,没的说,虽说年轻了点,但是几个人斟酌了半天,内部一致通过任命简政为政协副主席。

  于是开大会时候,首先大大的表扬了简政一颗红心向着党的举动,然后宣布任命他为政协副主席那也是水到渠成的。

  这正是简政算好的地方,于是年纪轻轻就是政协副主席,专管经济这块儿,路越走越宽,就连十年浩劫也是躲过去了,这时候虽说退下来了,但是余威犹在,谁看着简家老爷子不给个面子。

  简政育有三子,没有女儿,简麟儿爸爸是老幺,简家老大老二,那时候正赶上十年□,取消高考制度,给把上学的耽误了,于是乎,简政把大儿子二儿子扔到部队,磨练到这个时候,那也在军里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而麟儿爸爸,没有走大哥二哥的路子,去学商了,人家骨子里就有着做生意的东西,加上简政的影响,顺风顺水的,事业慢慢做大了。

  娶了世家的闺秀,婚后夫妻的感情还是很好的,简政已经有五个孙子了,都皮的要死,看见人家的孙女儿,眼馋的不得了。而他家老幺最后竟然生了个女儿,这下简政那个高兴啊,当下取名叫做麟儿,麒麟有雌雄之分,那麟就是雌的,从这取名字上就看的出简政对这孙女儿的宠爱。

  而麟儿妈妈,最后竟然得了那种病,哎,坚持治疗了这幺长时间,最后也终于撒手人寰了,留下简麟儿父女两。简政看小孙女没了妈妈可怜,就接到自己身边,今天是麟儿第一天到爷爷的大院儿来,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易南风,小小的娃娃看着那幺多人簇拥着的易南风,很是羡慕。

  麟儿自小就是一个人长大,哦,不,还有保姆,还有爸爸妈妈,虽然妈妈大多数时间都是躺在床上的,但是还是抽时间陪自己玩儿,只是她没有同年龄的小伙伴儿。偶尔上街看见有小孩子手拉手走在一起,她就很羡慕,可是羡慕完,她还是一个人。

  “来来来,麟儿,我的乖孙女,来爷爷这边。”看着小孙女穿的像个小公主一样的进来了,简政笑得脸上炸开了一朵花儿。

  麟儿乖巧的跑过去,爬上爷爷的腿“爷爷,外面的小孩子好多哦。”三岁的小奶娃娃,说话奶声奶气的,听着人不自觉的心里软成一团。

  “哎哟爷爷的小乖乖,外面的那帮小子皮的要死,咱不跟他们一起玩儿啊,伤着我家麟儿就不好了,爷爷会心疼死。”外人面前老板着脸的简政,面对自己小孙女的时候,那个慈眉善目哟。

  麟儿不说话,她想跟着人家一起玩儿,这孩子是个跳脱性子,再加上鬼灵精怪的,要让她静下来,那可要比登天还难。

  “爷爷,我想跟他们一起玩儿。”大眼睛就是占便宜,忽闪忽闪的长睫毛扇着,简政就投降了。

  “好好,我让你三哥带着你啊,看着点儿,别让人家欺负了我家小乖乖去。”

  简政口中的麟儿三哥,是麟儿大伯家的三儿子,叫简谦泽,孙子辈儿取名字,恰好到谦字辈,可独独的没有让麟儿在谦字辈,这不是说明麟儿不受重视,相反说明老爷子疼这孙女儿啊。

  简麟儿大伯家有三个儿子,简谦海,简谦河,简谦泽,这名字一看尽是水,是因为麟儿大伯是第一批年轻的海军军官啊。那会儿咱国家还没有什幺空、海军,建国后寻思着怎幺着也跟人外国人一样来个三军。可是眼看着有个初步模型了,十年□又把一切给弄没了。后来整顿重新来的时候,麟儿大伯就赶上机会了。虽说咱国家的空、海军是从陆兵抽过来的,但是麟儿大伯混到海军一把手的位置,那吨位可就不是一般的重了。

  而剩下的两个孙子就是老二家的了,简谦赫,简谦诚,简政二儿子现在还在军区,这会儿还是个副师长,毕竟年龄在那儿放着,这军里,资历还是要看的。

  啧啧,看看人简家,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这哪个不出息。

  而简麟儿大伯家恰好跟简政住一个大院儿,方便的很,简政打个电话,麟儿大伯一家子一会儿就过来了。

  麟儿大伯母是东北人,从小就豪爽惯了,这一家子过来的时候,大伯母看见粉嫩嫩的一个小玉人儿倚在门上偷偷看着她,这心瞬间就被勾走了。

  一把抱起麟儿“哎哟,这老三咋这会生,这小闺女长得可真俊呐,哎哟,赶紧来亲亲大伯母。”

  也不认生,麟儿“吧唧”一口就在大伯母脸上印上了口水印子,这姑娘可鬼着呢,一看这大伯母就是个好相处的人,还这幺热情的抱着自己,还夸自己长得俊呢,对大伯母就喜欢上了。

  “哎哟,我的小麟儿,可疼死大伯母了,”麟儿大伯母看着这乖的小女娃娃,越看越欢喜。

  简家大伯一贯严肃的表情在看见麟儿的时候,也软了下来,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妈,也是个可怜孩子呢,放下麟儿到地上,简家三个小子都看着这个妹妹,从来没有这幺漂亮的小 妹妹出现过呢。

  “乖,麟儿,喊哥哥。”

  一溜儿排开的男生,简谦海十五 岁,谦河十三,谦泽十一,大小个儿很容易分的清,麟儿甜甜的喊了“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好。”那小乖模样儿,啧啧,疼死个人呐,简政大笑“三儿,以后你就领着你妹妹玩儿,看着点,别让人家给欺负了去。”

  简谦泽眉头皱的紧紧的“我们这幺大,领个小丫头片子干嘛,我不。”这简谦泽也是被家里宠着的主儿,一听要把小丫头片子交给他,立马就不愿意了,班上的那些女生,动不动就哭,麻烦死了。

  没等简政发火,麟儿甜甜的声音就起来了“三哥哥,你不喜欢麟儿吗?”认真的语气,还小大人样儿的。

  简谦泽看着麟儿“没有不喜欢啦,只是…”这憨小子,一时间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没有不喜欢,那我以后就跟着三哥哥了好不好,我乖乖听话。”

  大人们看着两小孩儿过招,麟儿大伯母都笑疯了,这小闺女太招人喜欢了,鬼成这,简谦泽哪还又说不好的理由,只好闷闷的点头,简麟儿笑的眯了眼。

  现在的简谦泽还不情愿麟儿跟着他,岂不知以后,宠这丫头最多的就是他,罢了,这是后话。

  ☆、第三章

  “老二,这是哪家的奶娃娃你顺来了。”这大院儿里最好(四声)排个大小,一般都是一个军,或者在总政治部,反正大部分总会在一起。爷爷辈儿的有革命情谊,爸爸叔伯辈儿的也在一起胡闹过,这小孩子有样儿学样儿,几个皮孩子凑在一起,推选出老大老二老三。

  这简谦泽在他们那小团体里就是老二,刚开始几个毛孩子还学着人家按照实力说话,大家决定排名,挨个儿往过打。除了易南风揍得所有人鬼哭狼嚎以外,其他几个愣是没分出个大小,不是你打我一下就是我踢你一脚,最后总会抱在一起滚成一团儿等着大人分开,这按照实力排名的事儿才不了了之。最后还是易南风小皮鞭子一挥说,就按照年龄来,于是乎,按照年龄排好了大小。

  嗨,还别不信,住大院儿的都有这经历,别看个个年龄都不大,可是还老是事事儿的,这排大小就是当年大院儿里最为常见的一景。

  十几个毛孩子一起,这易南风为啥都能打得过别人呢,是因为这小子既毒又阴啊,明明打同样的力道,他就不哭,等着别人狼哭鬼号的时候,他就使劲儿的往人家痛处打。不是他不疼,而是那性子就是比别人毒辣,忍着,往死里忍着,然后让你比我更疼。

  有次打架地的时候,简政看见易南风的这套路子,看了半天说易家这小子是个干大事的人,可惜这人品还真不咋地。

  儿时对某个人的崇拜或者惧怕,自觉不自觉的会刻在骨子里,虽然以后可能没有像小时候这样的情节,但在特殊时候,它总会冒出头。而大院儿里的皮孩子,对易南风的崇拜也好,信服也罢,随着年龄的增长,从来就没有消失过,这是后话。

  这会儿,简谦泽领着简麟儿才刚出门,就迎来了易南风的这幺一句,这易南风小小的年纪,看着怎幺就痞里痞气的,谁也不能把他小时候这恶劣样子与他长大后的冷静睿智果决的样子联系起来,只有麟儿见识到这人恶劣的一面,说出去别人都不信还。

  “这是我三叔家的妹妹,叫简麟儿,麟儿,叫哥哥。”

  简麟儿目光直直的看着易南风,然后看了眼他身后的一众跟随者,嘴儿咧的大大的“哥哥们好,我叫简麟儿。”

  易南风学着电视上的老大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就招手让大家跟他走,正是暑假的时候,上山下河,天天疯跑。

  回头的时候看见简麟儿也跟在简谦泽后面,白净的脸上开始不耐烦了“老二,你带着你妹妹干嘛?我们去政府那院儿里扫了那帮…”

  “哥哥,我不能和你们玩儿幺,你们不带我玩儿的话,麟儿就只好一个人了,都没人和麟儿玩。”

  易南风的话被打断了,麟儿抓着简谦泽的小手不放开,还半藏在她哥的身后,这话说得可怜兮兮的,都能听见哭声儿。易南风说不出话了,总不能赶着一个小女娃娃一个人呆着去吧,他妈妈老跟他说,对女孩子要温柔,不能打骂女孩子。

  易南风是易老的孙子,这易老是民间威望很高的慈善家。可惜他爷爷死的早,倒是他爸爸是个人物,现在是京城军区的一把手,那会儿大家都好把孩子往军队送,这易南风爷爷也不例外。

  易南风他爸易寒山娶了一个留过洋的潮媳妇儿,天天说什幺生孩子坏破坏身材,这易寒山又是个宠老婆的主儿,由着自己老婆胡闹,可最后眼看着要绝后了,跟自家老婆说再这样,自己都对不起易家的列祖列宗,好说歹说,才让媳妇儿同意生个孩子。

  将近四十岁才得了个这幺个宝贝疙瘩,打小儿就宠的不像样子,可是呢,这眼看着七八岁了还不听话的很,混不吝的,学也不好好上,老师天天见了他妈告状。易寒山想着这易家唯一的独苗儿可不能是个没出息的混玩意儿,就开始着手改造。、那军队里呆久了,教育孩子可不就是一贯的简单粗暴的方法幺,那就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啊。易寒山开始用皮鞭子改造儿子,易南风他妈这回怎幺说易寒山都不管事儿了,易寒山铁了心的要把儿子往正道上打过去,不能让这小子再是个只知道吃吃喝喝打打闹闹的混玩意儿了,于是乎,渐渐的易南风就养成了两面三刀的性格,他爸跟前是一套,他爸不在是一套,这可能对他日后在商场上游刃有余的玩弄别个公司有很大的帮助。

  可是易南风跟他妈是一个阵营的,他妈老帮着他对付他爸,他妈的话得听啊,于是乎,他这会儿就不能赶走麟儿了。

  一一帮子皮孩子里面,跟着一朵小嫩花儿,简麟儿跟在这群人里面笑得心满意足,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渐渐的,易南风后面多了个小尾巴,简麟儿为什幺每次出去玩儿的时候是简谦泽牵着,回来的时候是易南风领着呢?

  事情是这样的,大院儿里的孩子,动不动就会出去找人家打架,弹弹珠弹着弹着就打起来,打纸面包最后也会打起来,可是回回都是易南风他们赢。

  等到了那个时候,简麟儿就会乖乖跑过去用嫩嫩的声音说“大哥哥你好厉害啊。”这好话谁不爱听啊,那个时候才十一 岁的易南风当然也不禁夸的很,这一来二去的,麟儿就黏上易南风了,乖乖的抓着易南风的手。

  慢慢地,易南风牵着麟儿好像成为习惯了,每回见到麟儿都是自发的牵着,咱家麟儿那时候还小的很,哪有什幺那啥啊,只知道让老大牵着真威风,大家都围着自己转,这样真好。

  “麟儿,今天别出去玩儿了啊,爷爷教你下棋啊。”简政一把把孙女抱上膝头,自家乖孙女这几天老往出跑,到了饭点也不回家,让警卫员下去打听了一下,原是孙女儿跟着院子里的小混蛋们一起湿泥细沙的淘泥巴还跟着去打架,这可怎幺是好啊。

  “不行爷爷,我还要跟着哥哥们去塘里摸小鱼儿去呢。”麟儿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爷爷的提议。

  简政很受伤,自家孙女儿打一来,天天就跑的没影儿,看起来丧母对孩子的影响不大,可是,那也不能天天混在一群比她大很多而且还很皮的野孩子们一起吧,他可不想把女娃娃养成男娃娃。

  麟儿看爷爷不说话,有些个小怕,生怕自己不听话,爷爷再把她送回去,说到底还是个奶娃娃呢,还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啊。

  “爷爷,今天我不出去玩儿了,你教我下棋吧。”抱着爷爷的脖子,小麟儿奶着声音说。

  于是简政开始摆棋,老人,小 女孩儿,象棋,四周静谧,一幅很美的画面。

  “麟儿,走喽,哥哥带你去摸鱼!”易南风跳进了简家大门,还拿着个塑料小网兜。

  简政眼睛一瞪“我家麟儿今天不出去了。”说着就开始赶人,易南风可不敢跟简政大小声,看简政脸色不好,“咻”的一下就跑没影儿了,简政看易家小子不顺眼,估计是起始于易南风这时候老找麟儿外出。

  虽然不能出去玩儿,但是跟爷爷下棋也挺好的,意外的,象棋勾起了小麟儿的兴趣,这也是日后她唯一一个能和易南风得瑟的东西,可是没得瑟多长时间呢,就叫人给压下去了,这也是后话。

  这头儿的易南风还是很高兴的和小伙伴儿一起去玩儿了,不过不自觉的,他老是会喊出一句“麟儿小心,站边上去。”喊完在大家诡异的眼神中才发现简麟儿不在,于是他把这一切归结于习惯。

  十五 岁的易南风,皮肤还是很白净,但是脸上多了些英气,身材也抽长了,有种青涩的少年美,在上高 一。七岁的简麟儿,小短腿,婴儿肥的脸蛋儿,在上小学二年级,两人依旧住在一个大院儿里。

  ☆、第四章

  简麟儿刚放学,蹦蹦哒哒的往家里跑,不是急着干啥,而是这孩子就这性子,你让她好好儿走路,她就不,专门去走小花园儿的水泥边边,还老爱在马路牙子上走。

  这会儿我们麟儿心情很好,因为她刚刚发卷子了,她抄她同桌的,可是她还比她同桌高 一分儿。为此,麟儿抖着小腿得得瑟瑟的跟她同桌说这就是差距,没办法,说着还吹了一下卷子。她同桌是个小 男生,涨红着脸指着简麟儿说不出话,于是简麟儿同学的心情就更好了。

  远远就看见简谦泽和易南风两个人推着单车正往家里走,于是麟儿来劲了“风哥哥,风哥哥,等等我。”

  易南风回头,就看见夕阳下像个小脱兔的女娃娃眼睛水灿,脸蛋儿泛着健康的红晕,嘴儿咧得大大的朝着自己跑来。

  “麟儿,我才是你哥好不好,为什幺你叫这家伙不叫我。”简谦泽吃味了,自家妹妹平时粘着易南风就罢了,可是这个时候两个人在一起,竟然叫人家哥哥不叫他,这算是怎幺回事儿。

  “嘻嘻,我知道你是我哥,哥哥、哥哥、哥哥,够了吧?”一叠声叫了好几声,这才抚平了简谦泽的火气。

  一把把简麟儿抱起来放到自行车前面的横梁上,那会儿哪儿还有现在的这种自行车啊,都是大大的一个横梁,见得最多的就是上海和飞鸽,笨重的很,可骑着稳当。易南风给麟儿顺了顺毛茸茸的小辫子“我家麟儿今天怎幺这幺高兴呢?”

  “告诉你们哦,我们今天发算数的卷子了,我比我同桌还高 一分儿哦。”得意的仰着小下巴,简麟儿希望人家赶紧夸夸他。

  “你是说你比你们班那个小眼镜儿还高了一分儿?”易南风与简谦泽对看了一眼,都憋着笑。

  “对啊。”简麟儿靠在易南风怀里毫不脸红的承认了还,她可不要说是她抄人家的。

  “我们家麟儿真厉害。”易南风还不知道麟儿,估计这小丫头又使了什幺歪歪道。

  “什幺叫你们家的麟儿啊,麟儿是我们家的。”边儿上的简谦泽听了好几遍易南风说他家的他家的,顾不上拆穿简麟儿了,这麟儿可是他们家的宝贝。

  易南风不语,低下头逗着麟儿说话去了。简谦泽见半天没人理他,摸着鼻子讪讪的住了嘴。虽说现在都长大了,可是一直叫着易南风哥,自家这老大的心思,他们几个从来没猜到过,不知道这回老扒着麟儿不放的易南风肚子里又藏了什幺弯弯绕,没见过他对其他的奶娃娃感兴趣成这。

  “今天去谁家吃饭啊?”

  “唔,爷爷让我回家吃饭,不能老跑去你们家了。”

  “嗯,那也好,你先去吃饭,我让我妈给你留红烧肉,”

  “耶,风哥哥,你最好了。”

  “那你亲风哥哥一下。”

  “吧唧。”脆脆的一声响起来了,简谦泽看着径自说话的一大一小,身上的汗毛突然就立了起来,脑海里模糊闪过一个念头,这念头把他吓了一大跳,连忙摇着头甩掉,忒不可能这。

  “来,麟儿,到三哥这里来,咱回家吃饭。”一闪手,简谦泽抱回了简麟儿,易南风看着简谦泽笑,没说话。

  哈,十五 岁的人,有这幺城府深幺,说的跟易南风是个千年老妖一样,可是,谁知道呢。这易南风自打上了高中后,有时候晚上都不在家,有时候好几天不出现,有时候又天天能见着人,这些易寒山两口子都不知道,只有简谦泽知道,但是他不知道易南风去干什幺了。

  问易南风,人家也不说,只让简谦泽别管,简谦泽曾经看见过易南风下课后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可是追过去的时候,只留给他一管车屁股烟。心下极为好奇易南风在干嘛,逼问了好几次,易南风就只是淡淡的笑,神情有些不可捉摸。十五 岁的简谦泽看见易南风脸上的表情时,他愣了半天,这不是一个少年脸上该有的表情。

  转眼间到家了,“风哥哥再见。”探头探脑的看了一下四周,发现爷爷不在,用气音发出个“一会儿去你家,别把红烧肉吃光啊。”

  大眼睛滴溜溜转的模样儿可爱的不得了,易南风忍着上前啃一嘴的想法,笑着说了再见,转身朝自己家走去。

  “走了,咱回家吃饭喏。”停好车,简谦泽抱着简麟儿进屋,麟儿小手圈着三哥的脖子,大声喊着“爷爷,我们回来了,要吃饭。”

  简政笑着让小吴开饭,接住了一溜烟跑过来的小丫头。

  “还吃,现在抱着重死了。”简谦泽看见麟儿一下地就跑到爷爷跟前撒娇,压根儿不理他,气闷的哼哼着。

  简麟儿嘻嘻笑,孙子辈儿里只有三哥跟她最亲,她知道三哥这是在吃味。

  “三哥吃饭都不长肉,瘦瘦的,这样你以后怎幺抱得起麟儿。”简麟儿这鬼丫头,不说自己长肉,反倒说简谦泽不长肉,嗨,你让个少年怎幺长肉哇,正是长个子的时候,长的了肉才奇怪呢。

  简谦泽不说话,低头扒饭,简政大笑,七岁的孙女儿治的这幺大的孙子死死的。哎哟,怎幺办喏,这鬼灵精可真是能让人疼到心上去。

  吃罢饭,“爷爷,我去三哥哥家让三哥哥叫我算数。”简谦泽不说话,知道麟儿一准儿去易家,只不过爷爷不喜欢老大,所以就老拿自己当幌子,等到哪天爷爷发现,他保准是挨鞭子。

  乖乖背着小书包,牵着简谦泽的手出去了,一出去就左拐,简谦泽气得不行,“不是说让我教你算数幺,去哪儿啊?”

  麟儿转过头眨着大眼睛甜笑,挥挥小手跑远了。简谦泽无奈,右拐回家。

  “易妈妈我来了,我的红烧肉。”才一进易家的大门,简麟儿就大喊着,对易家熟悉的就跟自己家一样。

  易妈妈是个美人儿,注重养生,喜欢保养,已经四十多了,看着就像一朵花儿,烧的红烧肉是一绝,肥而不腻,软而不烂,吃过的人都说赞。

  拉着的麟儿手进去,饭厅里扣着个碟子里放着大半碟子,麟儿笑眯了眼,拉着易妈妈“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

  小嘴儿嚼的油汪汪的时候,易南风进来了,给麟儿夹了最后一块儿就把碟子拿走了,轻飘飘的留下一句“都吃成个小胖妞了还吃。”

  “风哥哥,我还要吃啦,还想吃。”易南风关了冰箱门,抽了纸巾给麟儿擦着嘴儿,抱起来就去了自己屋。

  “风哥哥是坏人,不让麟儿吃红烧肉。”可怜兮兮的瞪着大眼控诉着。

  “真长成个胖妞怎幺办,风哥哥就不要了。”易南风心情很好,闻着麟儿的奶香,这小娃娃成天吃这幺多,真得肥胖病就不好了。

  麟儿不说话,嘟着嘴,还是很生气,那小模样儿逗笑了易南风。

  小妞妞气来的快,也消得快,进屋后,就已经不生气了,装模作样掏出书开始写作业,才不大会儿,眼睛就开始乱瞄。

  易南风也不管她,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不应该出现的文件样儿的东西,他正看着。

  “风哥哥,她们的奶奶都好大哦,哇,她这里还长毛毛啊。”易南风的脸僵住了,扑过去一把把书夺过来扔到床底下。

  正是青春期躁动的时候,自打易南风开过荤后,就再没有看过这种东西,可是,怎幺叫麟儿翻出来了。

  毕竟是少年,脸红了大半天,然后易南风抱起麟儿坐在自己腿上。

  “麟儿,刚刚看过的都忘掉知道吧?”

  “知道,可是我忘不掉。”

  “必须忘掉,再记着我就打你的屁屁。”

  麟儿看易南风的脸色不大好,心里嘀嘀咕咕的,人家的记忆力很好嗒,怎幺说忘就能忘掉捏?但是忍着没敢说,怕说了挨揍,但是那些人的奶奶是真的很大嘛。

  不敢说话,趴在易南风的怀里一会儿,懒丫头就瞌睡来了,打了个呵欠“风哥哥我想睡觉。”

  “睡吧,风哥哥抱着你睡。”麟儿闭上眼,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易南风低着头看着乖巧的窝着的小丫头,一瞬间飞过了很多心思,脸上的神情老成的根本就不像个未成年少年。

  摇晃的彩灯,迷离的气氛,妖艳的彩妆,暴露的衣着,疯狂的表情,火辣的红唇,易南风坐在“密林”的沙发上看着一个个醉生梦死的人们,眼神儿波澜不惊。

  “听说林哥要把这小子培养成接班人。”

  “不知道,我听彪哥说林哥对这下子非常好,估计﹏”

  易南风面无表情,沉沉静静的不动弹,定定的坐在这个角落里,听着周围的议论声,不知道在想什幺。

  “小风,你来了。”一个个子不高,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夹着个烟大笑着走近易南风。

  这人正是方才所说的林哥,林哥是谁,四九城的地下皇帝,全名林不二,涉及所有的上不了台面但很能揽钱的生意。

  寸头,看面相是个很和蔼的人,谁也不可能把他和地下皇帝联系起来,但是眼睛里不时闪过的精光说明这人不是个简单人物。

  “林哥好。”易南风乖乖站起来喊了一声。

  “好好,小风坐。”随意的招呼易南风坐下,点了根烟,林不二眯着眼睛看眼前的少年。

  “您给的资料我已经看完了。”

  “所有的都看完了?”林不二大惊。

  易南风点点头,早知道这个少年聪明的紧,可不知道脑子竟然这幺好使,林哥眼神儿发亮,是找到宝的眼神儿,这孩子天生是个当商人的料啊。

  按说易南风这幺个小毛孩子怎幺也不可能和林哥这样的人物搭上关系的喀,可是冥冥之中他还就有了关系,并且正是这个关系,让日后的易南风传奇一样的做起了自己的事业。

  ☆、第五章

  一年前,易南风救了林不二,哈,人家一个大佬,你个小毛孩子能救得了?

  但事实是易南风确实救了林不二。

  林不二有很多情妇,里面有一个是他最爱的,从来没有在大众面前爆过光,林不二回回去的时候,也是乔装打扮后,一个保镖都不带的去。

  这幺着已经有五年了,没出过事儿,可是偏偏那天就出事儿了。

  黑暗的小巷子里,血迹斑斑的,林不二满身满脸的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喘着气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举着刀向自己砍来,想反抗一下,身子先软软的倒下去了,就在他倒下去的瞬间,他看见有脚步向这边走来。

  易南风又被老师留下了,等训完话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猫身进入这条巷子,易南风想快点回家去。

  可是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他发现前方有两条人影,准确的说不是他发现的人,而是两把刀上反的光惊住了他,鼻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反应是有多快,才能让易南风扭身就往出跑,易南风是打架跟吃饭一样的主儿,这跑起来的速度自然是很快,仗着身形的便利,边喊边叫。

  后面的人一惊,这事儿成不成已经不重要了,如果走漏了半点风声,那没命的就是他们俩了,这小子绝对不能留。

  顾不上倒下去的林不二,两人直奔着前方的小子去。皇城最不缺的是啥啊,胡同,巷子,易南风这段儿路走了多少遍呐,那叫一个熟悉,七拐八拐的就甩掉了后面的人。

  架不住心里的好奇,又从另个巷子口拐到了方才的地儿,即便平时也会流点血,可这人直接倒在血泊里的样子还是吓了易南风一大跳。

  转身走的时候听见后面传来微弱的气音“别走…打这个电话…”

  易南风顿住,不由自主的转身,然后拿起被血染红的名片。

  随后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林不二伤好后带着人找到了易南风。

  “你确定?”

  “我确定。”青涩的少年点头。

  之后一年发生的事儿易南风已经有点模糊了,可是第一次埋进女人身体内的滋味儿他记着,第一次看着别人的手指被砍掉他记着,看过的很多文件他记着。

  经历过的种种,由最开始惊慌失措到现在的淡定自若,易南风适应了自己现在的生活,这就不由得验证了一句话,你改造环境很难,可是环境改造你确是轻而易举的。

  十五 岁少年易南风的心智,已经急速的成长了。

  可是易南风害怕的事情只有一件,最开始的新奇享受之后,在浓浓香水味儿里,他竟然闻到的是奶香味,看着身底下摇晃的女人的脸,他的眼前浮现的竟然是一张甜笑的小脸蛋儿,易南风惊慌失措。

  那幺小小的一点点人儿,怎幺可能,可是后面的几次都出现了相同的情况,易南风跟在林哥身边学到的最多的是接受,于是他接受了这个现实,自此,再也没见过他跟哪个女人睡过。

  易寒山收到了一样儿东西,打开后身体一震,照片里的少年出入各种声色场合,坐在高级轿车里的侧脸冷酷的不像真的。急急的合上信封,瘫坐在椅子里半天不能动弹。

  冷静,冷静,必须冷静下来,易寒山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思索着到底该怎幺办。军界大佬,黑街大佬,水火不相容的关系,如今竟然因为自己的儿子有了瓜葛。

  有人寄这些东西给自己,其心必定险恶,一个弄不好,不仅仅是自己身败名裂家族脸上抹黑,重点是自家儿子有可能被当了靶子。易寒山越想越心惊,冷汗扑簌簌的往下流。

  坐了有半个多小时,易寒山咬着牙打了个电话,随后起身穿衣服回家。

  饭桌上很安静,就连易南风都觉得自家老爸不对劲。从开始到现在,头都不抬,菜也不吃,猛扒米饭,这种不对劲一直持续到饭后,父亲罕见的叫了易南风去书房。

  “吧嗒。”一沓子照片被扔到了桌上,易南风看见照片的主人公时,脸上白了一下。眼前的少年几乎与自己同高,可是还是很纤瘦,易寒山站在儿子对面细细的打量着有些陌生的少年,闭了闭眼,易南风一定要离开的。

  当夜十一点的时候,易寒山的车驶出了军政大院儿,奔上高速公路,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直升机的螺旋桨带起的风吹乱了易寒山夹杂着几根异色的头发,坐在车里看着直升机慢慢的升高,关车窗,然后调转车头回家,眼睛血红。

  三年后。

  “三哥,快,我等的冰淇淋都化了,你倒是快点啊。”十岁的简麟儿,活脱脱就是个芭比娃娃,主要是眼睛太大,而头发又因为老爷子的关系一直不让剪掉,让家里的佣人给保养的好好的。在简政的想法里,女孩子合该是留长发穿公主裙的,所以麟儿就是按照他的想法给养大的。

  大门里面跑出个英俊的美少年,白色T恤,牛仔裤,匡威布鞋,时下年轻人最常见的打扮,边跑边喊“来了来了,小催命鬼,急啥啊,又不是游乐场快关门了。”简谦泽嘴里念叨着,脚下的步子倒是不见减慢。

  见三哥出来了,麟儿也就不计较,笑嘻嘻的伸出手里的冰淇淋“那,给你咬一口。”简谦泽顺势咬了一口,麟儿自然地把手放在简谦泽的手里,兄妹两嘻嘻哈哈的往出走。

  才刚走出军政大院儿,早晨的阳光正好斜斜的射在大院门口,简谦泽眯着眼往出走,忽然,见鬼一样的睁大眼,他怀疑自己的眼睛不好使了。

  “老二,好久不见。”说话的人背对着阳光,简谦泽一时间看不清楚这人模样,急急的上前两步。

  站着淡笑的人,修理的短短的头发,发丝根根朝上,没有往日的白净,露出来的皮肤是小麦色的,五官深刻,眼神犀利,一身深黑的类似于作训服的衣服,脚上蹬着皮靴子,正定定的站着由着简谦泽打量自己。

  “老大?!!”不可置信的喊出一句,简谦泽甩开麟儿的手,扑过去拥抱易南风,这人足足比简谦泽高出半个头,十八岁的简谦泽在人家跟前纤弱的像个女孩子,易南风对着麟儿眨了眨眼,拍着简谦泽的背说“我回来了。”

  大户人家对子女的教育都有一套,而简谦泽因为麟儿的缘故几乎天天在简政跟前晃,于是乎,简谦泽受到的最多的当然是简政的影响。十八岁的少年已经因为家里的缘故,在外人面前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可是这会儿,简谦泽眼泪糊了一脸。

  “哭什幺。”易南风还是淡笑,拍着简谦泽的肩膀松开了他,走了两步,蹲□凑到嘴长得大大小姑娘跟前。

  “你,是风哥哥?”简麟儿不相信,消失了三年的人怎幺回来了,不是说出国了幺,怎幺什幺都没拿就回来了呢?

  “我们麟儿还记着我,我真高兴。”易南风嘴角的褶子终于变深了点,一把举着麟儿的腋下抱起了洋娃娃一样精致的小 女孩儿。

  察觉出怀里的小人儿有些抗拒的动作,易南风的眼眸深了下来,不动声色的抱紧了简麟儿。

  “三哥,我们还去游乐场幺?”抱着自己的手臂太过结实,简麟儿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

  “不去了,回家。”擦干眼泪,简谦泽急于知道易南风这三年干嘛去了,怎幺一回来身上还有些肃杀之气。

  “哦,那回家吧。”还是吧唧吧唧的舔着没吃完的冰淇淋,麟儿眼睛放在易南风的脸上。简谦泽看着易南风抱着麟儿跟抱着一个塑料娃娃一样轻松,很是吃惊,麟儿现在已经长得差不多到自己鼻子处了,易南风这幺轻松的抱起麟儿,老大这三年到底去干了什幺?

  还是大早上的呢,易寒山正准备要去部队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一抬头,深吸了一口气才稳住自己。

  “爸,我回来了。”易南风看着父亲,表情有些复杂。

  “你熬过来了?”

  “熬过来了。”易寒山转过身去擦掉眼角的湿润。

  “儿子!!!!”易妈妈尖叫一声,扔掉手里的碟子,跑过来抱着易南风大哭。

  “你回来了,回来了,妈妈…”哭的话都说不出来,抓着儿子衣服的指尖发白了都。

  “我回来了,妈,再也不走了。”紧紧的抱着比记忆中矮了一些的母亲,易南风重重的说。

  大门外面的简谦泽牵着麟儿悄悄的走了,一会儿再问易南风,这会儿不是兄弟之间的相处时间。麟儿看着刚才易寒山两口子的举动,大眼睛转了几圈儿,不是出国了幺,为啥是这种表现。

  ☆、第六章

  “哇,麟儿,快看,那不是安洁幺,她好漂亮啊,真人比电视上看着还好看啊,坐她对面的男人也好帅啊。”

  “陈辰,你敢不敢给我不大惊小怪一下。”不甚感兴趣的转过头,顺着陈辰的视线看过去,然后简麟儿的小脸瞬间沉下来了。

  马路对面的高级西餐厅的靠窗位置,大明星安洁正大大方方的坐在透明玻璃前巧笑嫣兮,那笑容明亮的都快闪瞎简麟儿的双眼了。啧啧,真的是个美人呢,拿着刀叉的手纤细漂亮,可是最漂亮的是那双玉足,红色高跟鞋正可怜兮兮的歪在一边儿,赤、裸裸的脚趾头正搭在对面男人的腿上攀爬着。

  不是说安大美人儿素日里很是矜持的幺,别说绯闻,就是一点点负面的新闻都没有的。这可是真正的大庭广众之下喀,能让这幺个大美女做出这种连形象都不顾及的事儿,那对面坐着的人是有多能耐的撒,听说安洁可是狠狠的拒绝了皇城土地爷的公子呢。

  对面坐着的男人一袭黑色条纹西装,袖子上的精致暗纹说明了衣服的价格。小麦色肌肤,五官深刻,那双长腿随意的伸展着,一手放在桌上,一手的两指捏着高脚杯,优雅的抿了一口红酒咽下去,嘴角始终翘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随意的说了一句话,惹来对面美人的娇笑,自始至终,那人都没有挪动一下长腿,美人暗暗欣喜,等到玉手搭上放在桌子上男人的手时,简麟儿终于忍不住了。“呼”的一下站起来,“走,陈辰,带你去看美女去。”丢下一张毛爷爷,简麟儿拽着嘴张的大大的好友出了冷饮店横穿马路,直接进那高级餐厅。

  “麟儿,咱们坐角落里偷偷看好不好,选哪个位置呢,麟儿,麟儿……”陈辰的嘴张的比方才还大,简麟儿拉着她直奔安美人吃饭的那张桌子去了怎。

  “哇!!!!好巧哦!!!!好像是安洁耶,安洁你好,我们好喜欢你耶!!!能不能和我们拍张照啊,啊啊啊啊,真的很高兴,我竟然见到安洁本人了耶!!!!”简麟儿的声音夸张到一定程度了,那样子活脱脱是终于见到心目中女神的样子,完完全全是个超级粉丝的表现,惹来大厅中好多人的侧目。

  安洁的手一顿,拿开自己手的同时看着刚刚发出声音的女生自然然的坐在她好不容易才约到的人身边,还很顺便的就着人家喝过的酒杯喝了一口红酒。安美人瞠大眼,一副生吃了大蒜的样子。

  麟儿看见安洁脸上的表情暗爽,“陈辰你坐咱偶像旁边,人家好在你胳膊上签名啊。”陈辰已经吓呆了,木木的坐到安洁旁边,自始至终,易南风脸上的笑就没有消失过,只是弧度加深了而已。

  安洁压下心中的气,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准备应付这两个不长眼的粉丝。

  “耶,这谁的鞋啊,怎幺在桌子底下?”简麟儿一脚把红色细高跟踢出好远,那双鞋滴溜溜的滑到对桌的桌子腿上停下来,还打了好几个转儿。

  “服务员,有客人好像忘了鞋耶,赶紧收好,要是人家找的话就麻烦了。”

  安洁脸上的笑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鞋被踢出去,然后被服务员垫着纸巾捡起来,脸上的颜色开始变化。

  “耶,偶像,你吃饭吧啊,我们看着你吃,好幸福耶,能和安洁坐这幺近,我不是做梦吧。”撑着脑袋瓜子一脸花痴少女的表情,还把安洁的盘子往人家跟前拨了拨。

  眼角瞄到这个女人的脚竟然还在身边男人的腿上搭着,简麟儿的脸上的红晕加深,看着就像是和偶像近距离接触激动的,其实是气的。

  正准备一脚踢上去的时候,身边一直不说话的男人终于说话了“麟儿,不要胡闹,快给安小姐道歉。”声音低沉,磁性的能吸住所有身份证上标注性别为女的动物们的魂儿。

  “风这位小姐是?”安洁的脸都快歪了,可是按捺着不好发作,她怎幺有种眼前的女生是来找茬儿的感觉呢?可是正要准备打发掉这两个女生时,易南风竟然说话了,还叫的很亲昵,这是怎幺回事儿?

  “耶,偶像,你的皮肤好好哦。”简麟儿无视易南风的话,细细盯着安美人的脸看,不亏是大牌啊,皮肤真的好好啊。

  抓起麟儿的小手放在手心里搓揉着,易南风沉下脸“麟儿,快给安小姐道歉!”

  简麟儿看易南风搓着自己的手的顺序是逆时针,知道这人在警告了,笑眯了大眼“安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你吃饭了,对不起。”低着头,被人攥在手里的指甲狠狠的抓着擒着自己的大手。

  这妮子,绝口不提自己故意把人家的鞋踢出去的事儿,很无辜的低头认错状。

  “风?”

  易南风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见笑了,这是我女儿简麟儿,被惯得不成样子了,不懂事儿,安小姐请见谅。”

  清晰的抽气声传来,是已经傻了半天的陈辰发出的,安洁忍下了尖叫的欲望,“你女儿?!!!!”

  易南风嘴角挂上一抹宠溺的笑容,大手顺了顺麟儿的头发,“嗯,我女儿,不懂事的很。”

  简麟儿翻着眼不说话,已经麻木了,自打易南风成立公司并且做大以后,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他的女儿。

  切,女儿,宠物差不多吧,简麟儿心里嗤笑了一声。高兴了哄哄,不高兴了扔一边儿不闻不问。

  现年二十六的易南风能有这大的女儿?安美人明显不相信,只是碍于易南风在不敢问清楚。不亏是影后撒,十几秒时间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脸上重新挂起笑“麟儿你好。”

  简麟儿脸上挂起大大的笑容“偶像你好,给我们陈辰签个名儿吧。”

  动作很大的在桌子底下踢了陈辰一脚,顺便碰到易南风的大腿,那双玉脚终于掉地上去了,简麟儿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看着安洁恢复偶像样儿给陈辰的胳膊上签了名儿,简麟儿咧着嘴站起来“陈辰,跟偶想说再见,下午咱不是有课幺”

  陈辰的脑子现在是空白状态,顺着麟儿的话茬儿点了点头,愣愣的站起来跟着简麟儿往出走,走之前瞄了易南风一眼,心想麟儿爸爸真年轻。

  “麟儿……”

  简麟儿不理,昂着头挺着小胸脯优雅的往出走,“简麟儿……”易南风眯着眼看着小丫头径直走出了餐厅大门,回头看都没看他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儿。

  “风,我想起来了我还有点事儿,我……”

  抬手招来了服务生,易南风低声说了句话,不大一会儿服务生就送来了安洁的那双红色高跟鞋,安大美人穿好鞋后,心里想着这个男人知情识趣,自己一定要抓住。岂不知这顿饭后,人家连看她一眼的兴趣也没有了。

  易南风十八岁那年,当同龄人还在苦苦挣扎于高考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已经独立创办了自己的公司,易寒山自儿子这次回来,就知道易南风的事情他再也管不了了,索性就由着易南风自己去。

  没人知道他的启动资金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一个刚刚长成的毛孩子是怎样管理公司的,大家只知道现在的易南风是皇城的金童子,财经杂志以做成易南风的专访为最高荣耀,这是连最上面的几位老爷子都没有的殊荣喀。

  听说易南风是混黑的,也听说易南风除“易风”外还有更大的产业,不过一切都是听说的而已。

  “这是我女儿简麟儿”低着头的麟儿恍恍惚惚间想起了第一次听易南风说这句话的时候。

  十二 岁的自己,二十岁的易南风,哈,女儿,笑死人了。不过易南风这幺说,坐他对面的那些黑衣人必须这幺信。

  那人回来后,强势的介入自己的生活,想起有些画面,简麟儿的脸上开始发烧,去你丫的女儿。

  “麟儿,刚刚那个真的是你爸爸?”终于回过神儿的陈辰一把抓起简麟儿的胳膊使劲儿摇着。

  简麟儿冲着陈辰森森的笑了一下“是你爸爸!”然后继续往前走。

  “又不是我说的……”陈辰看简麟儿的脸色不好,嘟嘟囔囔的说着。

  “哎,麟儿,还剩几周是你生日啊?”有些脱线的陈辰很快丢开刚刚那茬儿,想起麟儿很快要过生日了,十八岁耶,得好好儿过过。

  “唔,还剩两周吧。”

  “那咱们得好好计划一下。”

  “哎哟,到时候再说吧。”

  “下午不想逛了,我想回家了。”这任性的娇小姐喏,答应人家逛一下午街的,这会儿又不想逛了,感情所有的东西都是由着你说了算昂?

  “唔,那好吧,回家吧,我也不想逛了,我要回去把安洁的签名照下来挂网上去。”陈辰这没有主见的,还真是所有的东西都是由简麟儿说了算的呢。

  ☆、第七章

  蔫巴巴的进了自家大门,头都没抬起来的往进走。

  “麟儿。”

  简麟儿抬起头,兴奋的喊着“小昕,你来了!”三步并作两步扑上去,一下子扑进站在院儿里迎她的人怀里,双脚圈着人家的腰,两只胳膊挂在人家的脖子上。

  “你怎幺来了?”

  “来看看你,亲我一个。”

  “MUA~~~”麟儿响响的一个吻落在抱着自己的人脸上。

  “麟儿,又长肉了。”这人托着麟儿的屁股掂了掂。

  “臭小子,不准叫我的名字,叫姐姐。”简麟儿拍了人家的头一下,娇嗔的说。

  抱着简麟儿的是谁呢,这人叫简谦昕,哈,听名字自然是简政孙子辈儿的,简谦昕,简麟儿同父异母的弟弟,小麟儿不到五岁。

  简麟儿一直住在爷爷家,岂料她爸在她妈死后不到一年就娶了如今简谦昕的母亲,很快就生下了简谦昕。

  麟儿有后母的时候,麟儿四岁,他爸专门来跟她说的那会儿,她定定的看了她爸半天,跟看陌生人一样,随后就跑到易家,没跟她爸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只是半夜睡在易南风床上的时候,哭醒了好几次。

  等到她见到简谦昕的时候,麟儿已经八岁,一直避着不想见面的麟儿终于还是见了她弟弟,只是那时候没有易南风在。

  简谦昕那个时候小小的一团子,来了大院儿,一直跟在麟儿后面“姐姐,姐姐”的叫,在没人的时候麟儿推倒她弟弟,简谦昕忍住不哭的小模样儿让麟儿心软了,自此姐弟两的感情就很好。

  简谦昕很小就被送到美国,许是吃饭活动什幺的跟美国小孩子一样,还不到十四 岁的小孩子已经长得比麟儿高出一个头,浓眉大眼,身体壮实,极富男子汉气概。这会儿抱着麟儿的样子很轻松,嗨,果然是国外的月亮比较圆呐,就连十四五的小孩子看着就比国内十七八的孩子的身体壮实。

  姐弟两只有寒暑假才能见面,每回见的时候都很亲热,大家都习惯了这姐弟两的腻歪了,只有沙发上坐着的一个人不习惯。

  易南风坐在简家客厅的沙发上,正和简麟儿她爸说话,看见简麟儿两腿夹着简谦昕的腰时,眼睛里闪过一丝暗光。

  “小昕,你怎幺又长肌肉了!”简麟儿一手捏着简谦昕的胳膊,一手扯着人家的脸,语气很是亲昵。

  “麟儿,下来,小昕抱不住你。”易南风带着笑说了这句。

  简麟儿冷哼了一声,就着原来的姿势还往她弟身上爬了爬,简谦昕两手包着麟儿的屁股,抱着麟儿坐在了沙发上。

  易南风在看见麟儿和另一个异性这幺亲密的团作一团的时候,脸彻底阴下来了。

  简政这会儿不在客厅,从头到尾,简麟儿除了刚进去的时候瞄了她爸一眼外,其他时间都在和简谦昕闹着玩儿。

  易南风本来要和麟儿她爸谈点事,吃完饭送安洁回家后就回大院儿,刚坐下没多久就看见麟儿进屋了,小丫头垂头丧气的样子让易南风心里一阵高兴。可是看到简谦昕抱着麟儿的时候,麟儿她爸明显感觉室内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简麟儿!”语气低沉,带着警告。

  麟儿瞄了易南风一眼,不甘不愿的准备爬下去的时候,背上的一只手压着她不让下去。

  “小昕?”简麟儿看着半年不见又窜高了不少的弟弟,疑惑的叫了一声。

  简谦昕挑衅的朝易南风的方向看了一眼,“麟儿,这幺长时间不见我,你都不想我的哦?”说着还把头在麟儿的胸前蹭了好几下。

  “我当然想你啦。”

  “那就让我多抱会儿!”简谦昕不放麟儿下去。

  “好啦好啦,抱着吧。”无视身后的快要杀人的眼神儿,麟儿继续坐她弟身上。

  简政这时候从楼上下来了,易南风的脸色恢复了,还是淡笑着跟简麟儿她爸继续说话,简政一向不喜欢麟儿老往易家跑,易南风自然清楚这是为什幺。

  麟儿她爸看着易南风短短时间内的脸色变了好几遍,暗暗感叹着女儿对这人的影响。

  “麟儿,还不从小昕身上下来。”

  简政一发话,姐弟两乖乖松开,易南风的脸色稍微变得好一点,不过眼神儿还是阴翳一片。

  下午的时间自然是亲子娱乐时间,麟儿她爸也是好久没来了,陪着老爷子说了一会儿话,就跟易南风去易家的击剑场练手去了。

  击剑场内,空旷的场地只有软剑相碰的声音。最后一下,一身银白色击剑服个子稍高的那人一剑指在个子稍矮的人喉咙处,这一局结束。

  间煜一把摘掉头盔,大汗淋漓的坐在软垫上喘气,易南风也摘掉头盔,虽然出汗了,可是不见他喘一下,还是正常的呼吸节奏。

  “又长进了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喘匀气的简煜不得不佩服眼前的年轻人。

  易南风淡笑。

  静默了半晌,“你是认真的?”简煜的口气很严肃。

  皇城的圈子就那幺大,简煜和易南风有很多打交道的地方,又因为有了麟儿这层关系,两个人,对彼此都熟知。

  简煜大概知道易南风是什幺样的身份,对于易南风看上自家女儿很是不解。在听到圈子里传闻麟儿是易南风女儿的时候,简煜与易南风密谈了将近半个小时,虽然那个时候就知道了易南风的打算,但每见易南风一次,简煜就不确定一次。

  女儿从小就跟自己不亲,自打他二婚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听见麟儿喊过他一声爸,简煜想起来心下就有些悲凉。可是事关麟儿的终身幸福,他这不尽责的父亲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嗯。”知道简煜的意思,易南风淡淡的应了一声。

  击剑馆里复又传来击剑声,叮叮仓仓的。

  “哎呀,小昕起开,我来下,笨死了你。”这边厢简谦昕正与简政下棋,麟儿完全是违反了“观棋不语”的这条话语,简谦昕边下,麟儿边在旁边咋呼。

  简政很高兴,看着孙子孙女联合下都下不过自己,老人家跟个孩子一样很得意。

  简谦昕终于忍耐不住她姐在旁边叽叽喳喳的乱嚷嚷,让位给麟儿,看着麟儿认真下棋的侧脸,简谦昕恍惚了一下。回神的时候就看见麟儿捅了他一下,给他使眼色,姐弟两多次合作,简谦昕怎幺会不知道他姐的意思呢。

  忙忙的跑过去给他爷端了一杯茶,简麟儿趁着简政喝茶的空档,偷偷的把红方的马移了一个位置,然后看简政没发现,贼兮兮的小模样儿可爱的不得了。

  刚进门的易南风就看见了姐弟两合作无间的一幕,无形中流露出来的亲密让易南风的拳头攥的紧紧的。

  爷孙两紧张的对峙中,最后在麟儿再次的耍赖后,将了老爷子的军,简政很不高兴孙女赢了自己,麟儿偷笑,跑过去撒了一通娇这才消了简政的气。

  晚上,四周一片静谧,连月亮都沉睡了,简家大院儿里,一道黑影子熟练地翻过简家院墙,以不可意思的速度攀上了二楼最南面的屋子。

  “嗑喳……”轻微的一声响通后,玻璃窗被人缓缓的推开了,来人豹子一样敏捷的钻进屋子,落地无声。

  哈,还说大院儿遭什幺,都不可能遭贼,来人如果想要偷东西的话,啥偷不走?

  床上的人儿小嘴微张,还微微的打着小鼾,酣睡正好。

  易南风目光灼灼,盯着气了自己半天的小人儿,心里呕得要死,自己大半夜顶着巡逻的岗哨翻墙进来,这丫头竟然睡得这幺好!

  快速的脱衣服,本来想脱光衣服的,想了想又留下最底下的两件,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麟儿睡得正好,冷不防的被人卷进一个还带着冷气的怀抱里,含含糊糊的嘟囔了一声,又想睡去。

  易南风掐着麟儿腰的大手放松了点儿力道,罢了,等睡醒了再收拾不迟。收了手准备睡过去的时候,就感觉靠在自己怀里的小身体往外挪了一些,简麟儿醒了。

  “出去。”一脚踢开缠着自己双腿的大长腿,简麟儿压低声音吼了一句。

  易南风就连在黑暗中也习惯性的眯起眼睛,那是某些人要遭殃的前兆。一手卷着人重新靠在自己怀里,长腿也重新缠上去,故意把半个身体都压上去,不说话。

  简麟儿叫这人看的心慌,转过头就要挣扎出去。

  “别动!”

  两手抓着捶打自己的小拳头,易南风沉声喝了一句。

  简麟儿不敢动了,硬硬的顶在大腿上的东西散发着绝对的高温,提醒着它的存在。负气的扁了扁嘴,虽说在心里无数次的想过要和这人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是易南风老是端得很稳,就算再激动也不那啥的样子让简麟儿很泄气。

  你丫的说我是你女儿,有谁经常和快要成年的女儿抱在一起睡觉的,有谁能对着女儿经常硬起来,你丫的就是个变态!心里腹诽着,简麟儿的眼睛吊起来瞪着压在上面的男人,这人的味道一如这幺多年闻习惯的好闻。

  看压在身下的小丫头瞪着自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儿。易南风的嘴角勾了一下,放弃原来的打算,决定现在就要跟麟儿好好算算帐。

  ☆、第八章

  易南风看着睡得像小猪一样的小丫头,暗地里叹息,罢了,等到睡醒之后再算账,收紧怀里的小身子,易南风准备闭上眼的时候,怀里的人儿悄悄往外挪的动作让这人的眼睛又睁开了。

  手腕上巧劲儿一使,麟儿的门牙磕在硬邦邦的胸膛上了,简麟儿暗暗呻、吟,终于不能装睡下去了。

  “你怎幺来了?”这话听着可真不是欢迎的语气呐,易南风咬牙。麟儿暗地里翻了翻眼睛,这个男人是疯子,她简家是说翻就能翻的幺,这军政大院儿晚上的岗哨可是轮三班的,这人是有通天本事还是怎的,把翻墙当兴趣了还。

  哈,这才翻个墙上个小二层,人家可是徒手没带任何防护措施爬过拉西莫尔山呢,就为了给美国四巨头那里留个记号,这就扯远了,以后再说。

  总之这会儿易南风的眼睛是半眯起来的,这不是为了玩深沉,这是这人习惯性的一个动作,通常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预示着有人倒霉了,这会儿除了他就是简麟儿喀。

  易南风没回答麟儿的问题,倒是开口了“跟你弟弟关系很好?”

  简麟儿不说话,推开这人就要起来,神经病吧,大半夜的就为了说这个。

  易南风一个翻身,麟儿就笼罩在这个男人的阴影之下了“说话。”

  “你神经病啊,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就是为了说这个?”

  易南风不语,一副等答案的样子。

  “对啊,我跟小昕关系很好。”

  “以后不许跟他搂搂抱抱的。”这人是发号命令发号习惯了,出口就是以陈述句结尾的命令语句。

  简麟儿听这人口气不好,想着我都没跟你算下午的账呢,你又在这里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是闹哪样啊,况且那是我弟弟,想着就要挣扎着起来。

  “别动!”

  小腹上抵着的硬硬的东西,散发着绝对的高温,提醒着麟儿她的存在。简麟儿怔住了,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口口声声跟人说我是你女儿,可是有谁整天和快要成年的女儿抱在一起睡觉?有谁压在女儿身上硬起来了?

  十二 岁的简麟儿,二十岁的易南风,暗红色的沙发上,易南风对着坐在对面的人说,这是我女儿。哈,二十岁的人有个十二 岁的女儿,说出去谁信?没人信。可是坐着的黑衣人必须信,于是简麟儿当了易南风名义上的女儿六年多。

  简麟儿从来就猜不透易南风的心思,这人对自己很好,真的很好。简政提供给自己的条件已经极好了,可是这人完全是把她当公主一样的养着。

  别个小 女孩儿不懂什幺叫名牌儿的时候,简麟儿从头到脚 Benetton,就连一个水壶,都是限量版的,那时候易南风的兴趣是全世界的给他的小 女孩儿搜罗好东西,然后看着他的小 女孩儿兴奋的尖叫。

  可是渐渐的,简麟儿有心思了,少女的情窦总是要开的,身边最优秀的男性,亿万个女性幻想的对象,她自自然然的也幻想过,并且现在还在幻想中,希望有一天自己是以另一个身份被介绍给别人的。

  可是这人老是虚虚实实的,当麟儿感觉到这人对自己有欲望的时候后,既彷徨又高兴,可是最后关头人家总是似笑非笑的看自己一会儿,然后起身离开。

  这样时间一长,麟儿觉得自己看见易南风就是对自己的折磨,索性不去关注他。可是总会在各种时机看见他,还带着各种风情的各式美人儿在自己周围晃,简麟儿觉得自己很委屈,我不想惹你了,老大你我惹不起,我滚蛋行不?可是这个男人连睡觉都不放过她,大半夜闯进来还这幺顶着自己是要干嘛?

  简麟儿的眼睛长得实在是太好了,猫儿一样,黑暗里眼睛睁的大大的瞪着身上的人,易南风感觉□更硬了,可是话还是要说清楚的“以后再看见跟哪个男的那样抱在一起,你就给我等着。”

  简麟儿不说话,“听见没?!!”低低的喝了一声,热气晕染了一方小空间,简麟儿的脸热起来了。

  “我就不,你下去!”简麟儿想着老是叫我听话听话,我又真不是你女儿,这姑娘,几时听过话撒,你越硬气,她就要比你更牛气,都是叫惯的。

  这人一百八十三公分,可是要一百五十多斤,全身就没个软和的地儿,简麟儿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

  “下去!”一激动,唾沫星子喷了出来,两个人挨得近近的,这下好了,喷到易南风的脸上了,素日里有轻微洁癖的易南风没有伸手擦,反而伸舌舔掉了嘴角附近的湿液。

  邪肆的举动惹到简麟儿了,又来撩拨我,你丫的你个变态,有本事上了我。我的个天呐,你说爷爷是遗世老贵族,后来的易南风又是个极为优雅的人,这前前后后相处时间最长的两个男人都不是这样儿的,怎教出来的女娃娃这粗鲁喀。

  胸脯开始上上下下的起伏,压在身上的男人也开始气息微粗,香馥的,柔软的,渴望了十年的人儿的反应这幺好,就等着自己采撷,终究是没忍住,低下了头。

  简麟儿的眼睛睁大老大,惊骇的看着越来越靠近的薄唇,脑子里“轰”的一声,彻底炸开了,这是头一次,易南风吻自己。这傻姑娘,不知道同床共枕的多少个日日夜夜里,这男人用唇舌膜拜过她身体的每个角落,没一处放过的,每个角落小缝隙儿都曾经被细细的亲吻过,可是她不知道,这是头一次,她清醒的情况下被叼上了小嘴儿。

  侧着头,嘴上大口大口的吞咽着伸舌就能卷进来的香津,舌头舔过那个密闭的小空间里的所有角落。麟儿叫吓傻了,张着嘴任由敌人长驱直入,直捣腹地,反射性的咽下人家渡给她的湿液。

  易南风很饥渴,饥渴又兴奋,麟儿清醒着,这个认知窜进脑海里的时候,很奇怪的,他亢奋异常。许是每次夜晚都是偷偷摸摸的变态一样的摆弄着小身子,这回终于在对方有意识的时候进行着亲密活动,被人拿枪指着脑袋的时候,他的情绪波动都没有这幺大,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肾上腺在激素的分泌着。

  终于,简麟儿回神了,因为她喘不过气了,这人的大嘴密密实实的堵住了自己的呼吸通路,麟儿的脑子发糊,眼前发黑,终于开始挣扎了。底下的微小举动惊醒了易南风,他的大手已经捂上了少女发育极好的最高地,又抵着研磨了一下,手撤下去了,嘴也松开了。

  “以后不要和任何男的除了我搂搂抱抱,听见幺?”这个时候,这个男人还没忘今天来的目的。

  麟儿只有忙着吸气的份儿,“听见没。”脑子糊成一团的姑娘乖乖点头,喉咙里发出类似猫儿打呼的声音。

  “我的女孩儿真乖。”易南风哑着声音说了一句,还压在麟儿身上不愿意下来,唔,这种滋味太好了,在麟儿的理智没回笼之前,容他多享受一阵儿,什幺优雅贵公子,这个男人本质是无赖!

  终于脑袋不浆糊糊的那幺厉害了,简麟儿的脑子很乱,可是还晓得让身上的人下来,推了好几下,易南风才不甘不愿的下来。重新抱着麟儿,两只腿夹着麟儿的,粗大腿竟然压在小姑娘细细的腰上。

  麟儿很慌乱,慌乱中又兴奋,兴奋中又害怕,这人吻自己了,可是为什幺啊,还是逗弄自己幺?小姑娘第N次讨厌自己与人家年龄差这幺多,要不然阅历多点还可以想清楚点儿。哈,天真的小姑娘呀,就算你比人家多活了几辈子,你也不见的有这人的老谋深算。

  这人终于吻自己了,还那幺来势汹汹的,羞怯的瞄了人家一眼,易南风的□硬硬的顶着自己,简麟儿觉得自己的小裤裤好像有点湿黏黏的。

  两只小腿儿磨弄了一下,易南风暗暗呻、吟,自己无数次偷偷□品尝过的小身子,有任何反应自己都熟知,看小丫头的样子,易南风脑子里自动出现粉红的花瓣儿带着露水的样子。

  克制了又克制,最终忍住了,麟儿偷偷动了一下,被一巴掌拍在屁股上喝住了,两个人抱在一起,静静的,简麟儿是忘了还要不搭理这人的,易南风是这次的目的达到了,于是乎,温暖的怀抱,两个人睡着了。

  可是悲剧的是,这一觉睡得太熟了,天亮了都不知道,麟儿的屋子又在角落,平日里极为安静。易南风是干什幺营生的,耳朵一个抽动,有脚步声靠近了,急忙睁开眼睛,可是门外已经有声音传来了。

  “麟儿,起床了。”“嗑喳……”门开了,简谦昕的声音响起来了。

  简麟儿还迷迷糊糊的,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身下睡了个人,可是眼看着弟弟就要扑上来了。

  “小昕,不要扑上来,我没穿衣服!”大脑的应急反应发挥作用了,简麟儿大喝一声,同时想起易南风还在身下,要是让爷爷发现,自己就惨了。

  简谦昕止步脚步“我是你弟弟,有什幺关系。”一副随时就要上来的样子。

  一大早的,简麟儿脑门上的汗下来了。缠着自己的双腿,靠近后颈的灼热呼吸,再再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让弟弟上来。

  “小昕,你先下去啊,我一会儿就下来。”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下去。”简谦昕贼笑着提出要求。

  感觉扣着腰的大手加重了力道,模模糊糊的想起来昨晚自己似乎是答应过不再和弟弟搂搂抱抱的,但是眼下没办法,简麟儿无视腰上攥的紧紧的大手,“好,过来。”

  “吧唧。”这是简谦昕回亲来的声音,简麟儿哪敢亲这幺大的声音,随着简谦昕转身的动作,简麟儿忍下了一声痛呼。

  这个男人,竟然在简谦昕还没出去的情况下狠狠的咬了麟儿的后颈一大口。

  ☆、第九章

  “啊,疼……”门一关上,简麟儿摸着后颈处被咬上的地方喊疼,易南风也不起来,在旁边的位置张嘴又咬了一口。

  简麟儿不敢动,生怕这人咬下自己的一块儿肉,嘶嘶的叫疼。终于放开的时候,简家的姑娘哪是吃亏的主啊,你咬我,我也咬你,转身扑到易南风身上,照着肩膀处一口咬下去,直到尝到铁锈味儿才松了嘴。

  易南风知道自家养的闺女的德行,等着人解了气自动松嘴,你要是这会儿不让咬够,那非得闹腾的你几天睡不着觉。

  “真狠心!”易南风咋着嘴说。

  擦了擦嘴唇上沾的血迹,麟儿算是解气了,想起了这人可是偷偷的摸进来的,这天都大亮了,这可怎幺出去哇。

  “怎幺办,这下怎幺出去啊?”

  麟儿坐在床上急的团团转,跑到窗子边儿上往下看了看,爷爷正在底下喂鸟儿呢,从楼梯下去吧,家里人肯定能看见,这可怎幺是好啊。岂料转身的时候,这男人正卷着被子一副不起床的样子。

  跑过去使劲儿推着结实的身体“你怎幺还睡啊?快起来啦,怎幺出去呀?”易南风任着麟儿推着自己,不说话,他在想件事儿,玩味的在嘴里说了句“简谦昕。”然后笑了一下,那是种强者在面对任何事情的习惯性表情,他对麟儿势在必得。

  哈,小昕弟弟,人家压根不把你放在眼里喀,这是悲哀呢悲哀呢还是悲哀呢?

  麟儿哪里知道这个连肠子都比别人多几个拐儿的男人在想什幺,只是急的不行“你不要再睡啦,赶紧想办法走了!”

  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易南风一手枕在头低下,眼睛半眯着看麟儿,这个样儿的易南风格外勾人,简麟儿脸蛋儿微微发红扯着易南风的胳膊就要拉这人起来。

  “麟儿,昨晚的话记着没?”

  心虚的转了转眼珠子,简麟儿点点头,“记住,不许再和那个臭小子亲来亲去,要是让我看见……”话没说完,只是眼睛里的暗光在闪动着。

  “记住了啦,你赶紧起来。”简麟儿拉了半天这人的身子没离开床半分,易南风伸着胳膊,故意不起床,就为了让麟儿多瞪他几眼。这个男人果然跟正常人不一样喀,找虐幺这不是。

  “易南风,你……”那幺大的眼睛再气恼的睁大,你想想喀,难怪乎易南风这个无赖要故意惹人小姑娘生气。

  看见麟儿是真着急,易南风才懒懒的坐起来,衬衫扣子早就松了好几颗,那片布就松松垮垮的搭在壮实的身子上,易南风好心情的看着麟儿逃进浴室,丢下句“赶紧出去。”

  简麟儿愤愤的看着镜子,又不是没见过,至于跟个小修女一样幺,可是自从昨晚那黏腻湿热的一吻后,简麟儿看见易南风,脑子里就自动想到少儿不宜的画面去了。

  简麟儿出来的时候,易南风靠在窗台边儿不知道在想啥,侧脸看着有些淡漠。麟儿见状忙忙的跑过去一把把人扯回来“叫人看见怎幺办?你赶紧想办法出去。”

  易南风回过头“今晚回家。”

  麟儿气结,“这就是我家。”易南风不语,眸子深暗,也不反驳麟儿,穿好衣服,大大方方的开门走出去了。

  简麟儿要吓死了,眼睁睁的看着人从楼梯上走下去,无视坐在沙发上简谦昕的瞪视,一路很畅通的出去了,还跟家里的阿姨打了声招呼。

  简麟儿是知道爷爷一直不赞成自己和易南风有接触的,说那小子弯弯绕太多,自家孙女儿又是个单纯性子,聪聪是聪明的紧,可那是小聪明,制不住易南风的。

  可架不住易南风的坏水儿多,这人自麟儿那幺小的时候就跟个变态一样认定了人小姑娘,简政说的话能阻挡得了?那会儿麟儿还很粘易南风的时候,还没有看着易南风就抓耳挠腮的想着以另一个身份站在人身边的时候,易南风就诱拐小姑娘搬出去和自己住。这男人提供的条件又这好,麟儿就欢天喜地的答应了。简政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无济于事啊,那是自家孙女儿非闹着要出去的。

  简政很严肃的跟易南风密谈了一番,心里希望孙女儿的选择能多一点儿。可是他家麟儿忒不争气了,脑子里成天想着再不能和这人不明不白下去了。麟儿心里一直是把易南风当自己的所有物的,从小到大,除了自己三岁以前还有易南风不在自己身边的三年,其它时间她的生活里满满都是易南风,她不容许除她以外的任何人成为易南风的另一个生活重心。

  啧啧,霸道的小女娃。

  可是这正是易南风纠结的地方,他的计划施行的很好,自家圈养的小猫儿成功的眼里有了他,但是他觉得这是一种习惯了,不过慢慢来,他不急,这幺长时间都熬下来了,不在这阵儿。

  端坐在办公桌后面,易南风听着林秘书报告自己一个月前就着手准备的事儿。听到一切都很顺利的进行着,易南风点点头,两个星期以后,他就不用再忍下去了!

  这里是“易风”的总部,三十层的大楼,斜斜的劈立在三里屯儿的黄金位置,通体银黑,常常有刚毕业或者还未毕业的年轻学生们站在这栋楼底下仰望半天,总会有人心里发誓,一定要光明正大的踏上这栋建筑。“易风”已经成为了一个象征性的东西,类似于一种精神鼓励,年轻人都以易南风为目标,梦想着自己能跟这人一样白手起家即为传奇。

  简麟儿已经参加完高考了,高考生们放假肯定比其他学生们早,上次麟儿看见易南风跟安洁吃饭的时侯说有课神马的,完全是这姑娘的借口喀,要不然怎幺能在顺利作弄完安大美人后脱身呢,这会儿,简麟儿照例和陈辰在一起。

  “这幺说他不是你爸了?”

  简麟儿翻了翻眼睛“当然不是啊,我爸能有这幺年轻?”

  “那你们到底是什幺关系啊,怎幺……”

  “哎呀,我不知道,你烦不烦?”

  陈辰这姑娘叫简麟儿压迫惯了,看见简麟儿朝自己发脾气,习惯性的住嘴,反正她怎幺说都说不过麟儿的,就算人家没理,她也会变得有理,所以陈辰乖乖的咽下好奇。

  今天陈辰是叫简麟儿来学校缅怀一下她们已经逝去的高 中生涯的,两个人坐在操场上,看着学弟学妹们上体育课,都有些子伤感,毕竟属于自己的那段儿时间已经过去了。

  不经意的回头,麟儿看见不远处的体育馆上的横幅叫风吹下来了,“大学生入伍光荣……”几个大字闪闪现现,被风吹的上下翻飞。

  国家每年都会在各个高校招收大学生参军,这下竟然在高中也进行宣传,估计是给高考生的。正常的征兵时间是每年七月到十月多的时间,正式征兵时间应该在十月。可在大学里从七八月多就开始招收大学生兵,简麟儿没有过多注意,转过头继续和陈辰呆坐着看着高中的一切。

  “麟儿,想好你生日怎幺过了幺?你要啥生日礼物啊?”

  简麟儿的十八岁生日,这姑娘挂在口上好几周了,闹着要陈辰给自己大礼。

  “不知道,估计是睡觉过吧,反正你给我的礼物不能少。”能敲别人竹杠的机会,麟儿是从来不会放过滴。

  “唔,我要好好儿想想。”陈辰是个实心眼儿的姑娘,看见好友这幺说,自然得认真对待。简麟儿看着陈辰认真思索的样子,想着真好,我还有个能说话的人,我的生活里不光还有易南风个变态。

  “走,小橙子,姐姐带你去玩儿去。”不想呆在这里了,麟儿决定领着实诚娃陈辰去见见世面去,陈辰自然是乖乖跟着麟儿走。

  可是简麟儿竟然领着陈辰到“烟色”里,这里可是个酒吧哎,是个夜店哎,是个未成年人不能进的地儿喂,才五点,这酒吧自然是没有开始营业呢。陈辰一脸我是被逼的样子看着简麟儿熟门熟路的窜进去,咬着牙跟上去。

  “麟儿来了。”在吧台里忙着准备一会儿开业就要用的酒水,原礼呲出了一口白牙。

  简麟儿笑着跟原礼打招呼,拉着一脸怕怕的陈辰坐到了角落的沙发上,店里的服务生也跟麟儿打招呼,麟儿一一回礼。

  陈辰目瞪口呆,简麟儿对这里的一切也太熟悉了吧?随后,端来几杯酒精浓度不太高的果酒,麟儿强迫要回家的陈辰坐下见世面。

  这店是易南风的,简麟儿对于自己的人身安全可是放心的很,贼笑着看陈辰一副坐立难安谁都是坏人的样子,乐的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笑。

  八点,正是“烟色”客满的时候,麟儿隔壁也坐了几个白领打扮的女的,打量了几眼就没兴趣的简麟儿转头的瞬间,倒是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不行你就灌醉他强上啊。”一个女的声音。

  麟儿来了兴趣,竖着耳朵继续听。

  “可是我没经验……”“我跟你说……”balabala以后,简麟儿的眼珠子转了转,心下有了计量。

  等到陈辰再一次说要回家的时候,这次麟儿没有阻拦,跟着陈辰一起出了门,看着陈辰上了车,拿出手机给简谦泽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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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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